池塘新荷散文
近来颇感颓废,老是借没时间来塘塞自己不想看书,不愿写东西,朋友叫我停笔重整思绪,可我到底还是经受不住文字的诱惑,于是,微辞写故。
堂弟的家在大平原,写落在池塘边,是用茅草盖的,里面支撑几根条木,陈设也古旧朴素,除了一些锅碗和常用的工具外,其它的都是木制品,一个用泥和草筑成的灶,成了他们每天必忙的阵地,那种自然的装饰,感觉不到任何的猜测。
每到暑假,我都要去堂弟家。起初只是想和堂弟玩,但后来,渐渐发现,我喜欢那片宁静的池塘,或许与池塘新荷有些情愫吧。他们习惯叫这片荷花为六月雨荷,似乎与杨万里的那些诗句——“毕竟西湖六月中,月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相关,借用了其中的“六月”和“荷花”,但另一点,或许是这里的雨,常在荷花盛开的季节下起倾盆大雨,就是我们所认为的梅雨,而被雨水洗礼的荷花,我给他们取了个异名叫新荷。
荷花是睡莲科莲属的多年生宿根水生植物。莲是荷花的书面称呼,常见的莲有千层莲,佛座莲,并蒂莲,孩儿莲,垂占莲,碗莲。它们的颜色也多种多样,一般有红的`,白的,浅绿的,白色红边的,紫的,白色而洒以大块紫斑成小紫点的,当然,堂弟家的是属于红荷,盘座绿叶撑红花,给人美得感官。
记得儿时的一个暑假,我由于好奇,弄玩堂弟在集市哭闹着叫姨妈给他买的两条金鱼,竟被我玩死了一条,堂弟大哭大闹着叫我陪,还说要与我断交,还故意撕碎了一本我最爱的漫画书。这本书是我过10岁生日时,父亲跑了一天的人力车给我买的,当然,父亲现在改行搞建筑了。我很自责同时也很气恼,当天我就收拾行李回家了,其实,所谓的行李也没有什么,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书而已,那时家里穷,基本上来堂弟家就穿堂弟的衣服。
回到家,父母很诧异,我也不说话,径自走进房间,拉了门。父亲强行打开门,抽了皮带就朝我身上打,幸好母亲挡开了,然后父亲坐在一旁抽烟,母亲很小心地问我怎么了?我哭着,很委屈地说了事情的原委,过了很久,父亲叫我早点睡。
第二天很早,父亲拽着我,去了堂弟家,走到池塘边的时候,父亲就停了下来,卷起裤筒,双脚踏进了池塘,我很奇怪地看着父亲,问他干什么?父亲只说:“没啥!”父亲双手在池塘里忙着掏什么,父亲还摔了一跤呢,弄的满身是泥,我私下笑了,父亲也笑了。很久之后,父亲摇着头,很小心地摘了一朵荷花,上岸了,然后,父亲到水源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污泥,叫我拿着荷花,我一直不停的笑闹父亲的糟糕样儿,然后,我们去了堂弟家。
应门的是堂弟,见我来了,又把门关上了,后来姨妈开了门,进屋后,姨妈看到父亲的湿样儿,很惊讶,就找了身衣服叫父亲换,但父亲拒绝了。父亲走到堂弟身边,蹲了下来,父亲示意我把荷花递给堂弟,并叫我赔礼道歉,接着,堂弟就问我:“这荷花哪来的?”我笑着说:“是父亲在你家的池塘摘的!”堂弟一听是在他家摘的,更加冒火,猛地一摔荷花,打在地上碎了。我当时吓坏了,父亲很心疼的捡起了碎荷,然后慢慢解释说:“强娃,大舅本想在你家池塘给你抓几条鱼赔你的,可是大舅没用,没能抓到,所以就给你摘了这朵荷花来,希望你能原谅小虎,强娃,你不是很喜欢木雕吗?我前天雕了一个,我取名它叫友谊,来,这个给你。”父亲边说边掏出了被他弄湿了的木雕,堂弟欢喜地接过木雕,还要求父亲也给我雕一个,父亲欣然答应了,之后堂弟把我拉进房内,拿出一本新的漫画给我,说到:“我本来就没生气,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小虎,我们来玩骑马。”
长大后,我和堂弟都大学毕业了,现在处在两个城市,一次,我们通过电话,约定:“今年暑假,我们回家去摘荷花。”友谊就像一池开不断的荷花,虽然不常联系,但是永远都会在该开的时候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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