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吃出威风的优美散文
人老了就爱回忆当年。回忆总是那么漫无边际,回忆总是那么自豪。我不爱回忆我那些勇敢的轰轰烈烈的事,也不爱回忆我那些敬业的扎扎实实的事,老爱回忆我的许多生活小事。回忆起来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很有乐趣,也就觉得生活总是那么给人惬意,让你感到美好。
如今我的年轮正在向古稀迈进,可是每餐还可以吃1斤左右的肥大肉,也就是农村喊的“开山脑壳。”这种“开山脑壳”一托就有2两多,肥得一包油,炖煮葩了,很好吃。但是我限制自己不要多吃。只是每天吃个三五托就自觉放手了,可是在别人眼里,我还是吃肥肉的大王。谁知我的当年,哪比的我在部队的那些岁月,那时候,那我才叫能吃,“能吃”还是我在部队的骄傲呢?
上世纪60年代末,我先后在江苏,安徽,山东一带当兵,属于野战部队,训练和战备任务很重,很艰苦。我就是仗着能吃,在训练中获得神枪手称号的。
我的首任连长莫德恩,湖南人,1966年大比武的军事尖子。他测兵的好坏有个独特的标准,就是看谁能吃。他的名言就是:“能吃能睡是好兵。”因为只有能吃,才能完成好军事训练任务,那是我们防备苏修的袭击,备战珍宝岛。训练很是严格,如果不能吃,你就扛不起50多斤的`特殊武器——喷火器。
那时部队一般都是吃馒头和大米饭。馒头一个足有2两主粮,像小碗那么大。(不像如今市场餐馆卖的像牛眼睛那么点大的高价馒头)。我每餐必须吃八个馒头和两碗稀饭,有时还要加上4两面条。连长一看到我就说:“小黄算得上是好兵。”明白的说。就是我一餐起码吃1到2斤粮食。由于我能吃,训练成绩也冒尖,年底评上“五好战士”。莫连长给我发证书和奖状,夸我是能吃能干的好兵。那时,我吃完饭就倒头睡觉,从来不得毛病,我在日记里用打油诗的句子写道:“我的肚子实在怪,睡起格外消化快!”
下面具体讲几次我在连队加入“能吃比赛”的故事吧。
1970年春节,连队搞大会餐,宰杀了5头大肥猪让战士们敞开肚皮吃肉。炊事班将肉切成大指姆厚巴掌宽的块块,一块足有2两重。加上各种作料,很香很香,引得战士们都流口水。
餐厅里。连长和指导员各自督阵,要战士们肉吃饱。连长还提出吃肉比赛的花样,连长宣布说:“今天我们举行吃大肉比赛,获得第一名者奖励到城里看一次宽银幕电影。”(那是窄银幕就大多没有看到的。)于是战士们纷纷踊跃,都要显示自己的肚量。三排战士孟王虎是安徽人,他已经一口吃了十块大肉。把20多个战士比下阵去了。可孟王虎说他还能吃5块。连长说:“谁能超过他,站出来,不然第一名就是小孟了。”
可惜没有人出来迎战。
炊事班长知道我吃厉害,就把我衣袖一拉,说:“小黄,你上去。超过他!”我当时已经吃完了七八块,怕有点不行。
炊事班长把我推出来,说:“让小黄来比试比试”。全连一片掌声。连长说:“我也知道小黄能吃,来,输了也没关系!”
“我向连长和大家敬礼,说:“就像打敌人碉堡一样,坚决完成任务。”连长让二排长三排长当裁判监督,由炊事班长给我和小孟分肉块。六七八班的三个班长记我和小孟的吃肉数字。
我嘴角一抹就开始,一连吞掉三块大肉。
小孟也不示弱,也一连干掉几块大肉。旁边还有人给他鼓劲加油。
“十块”“十五块”“十八块”“二十块”“二十二块”“啊!超过小孟了!”班长们为我鼓掌起来。
“小孟一见输了,脸一红,又用手抓起两块塞进嘴里!”
“两个比成平手了。”一阵欢呼,大多战士摇头。“厉害,二十多块有四五斤肉也”!“天呀,我是吃不下去的……”
连长说:“小黄再来,超过他,夺第一!”
“好的!”我把裤腰带稍微松松,就把面前的三个肉盘拉倒自己面前,说一声:“记数!”
“二十五块”“二十八块”“三十块”“三十一块”……面前的盘子已经空空如洗……
小孟一见情景,吓得跑到一边摇头去了。
这次我吃完三十二块。战士们议论说:“天呀,三十二块加上先吃的八块,足有六七斤肥肉吧!”
这次连队吃肉比赛,我获得第一名,连长亲自送我去城里看宽银幕电影。我好高兴,我好自豪,因为我是连长的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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