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秋千的岁月抒情散文
春节到了,深居边远山区的为人父母的人们要忙的事,除了做、做喝外,最重要的事就是商量立秋。所谓立秋,就是在正月初二或初三时,村子里爱管事的人们,就聚在一起,商量凑这、凑那,架设秋千的事。商定后,作些简要分工,及时准备就绪,就选择寨子中比较开阔的地方,架设秋千,让青少年、儿童在春节期间有个玩乐之处。当然,有此年轻的父母、甚至中年人也会去荡荡。
架设秋千,需要六根树木作架。每两根项部交叉后,用抓钉深深连上,再用绳索扎牢,并在两根架子树中间放上一根横梁,两头用抓钉扎实后再用绳子捆牢。两边横木中间再分别搭上一根的树木,并在交接处,左右用要抓紧,用绳索绑定,作侧面稳定架子的支撑。就这样,两个木架就算初步搭成了。然后呢,再找一根牢实的树木,相距六米左右,横于架子顶端的木叉上绑定。并用两根镰刀根粗壮而富有弹力的“救济粮”棍子烤弯成圈,套在项端的横梁上,用粗铁丝扎牢交接处,再用棕绳捆紧。两个圈子交叉处,就是系一般成人手干粗U形秋千绳索的地方。
听到要立秋了,父亲分得扭绳索的任务后,一个院子里的同伴,便会从自家的楼上,抱来糯米草,打来木榔头,两人合作,一个翻草,一个轮榔头棰打,直到把草棰软和而又不断筋,才交给父亲。父亲用烧烤后变得红里透黑的类似犁样的“救急粮”木架子,抒一束草的根拴套这架上,边扭边挽边加草,直到将毛要(农村对未成绳索之前的单股绳索的简称)扭成一大坨,架子上再也挽不上为止。就这样,扭挽几大索放好后,按照秋千需要的长度,将一头固定在钉入屋前木柱的马掌上,开始扭索子。毛要粗,一般要扭上三四股才密实得又粗又圆,美观而让人放心。这一切准备就绪后,十来个农村庄稼汉子,各自站好位子后,粗声大嗓的一声“预备起!”在耳边炸响起来,随着,大家附和一声应山应水的“起!”拉的拉、抽的抽,抬的抬,秋千架子就很快立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想方设法将这架子固定。一是在形成主架的四根树木下,将一米左右的短横木分别与主架木架成丁字型,再用几个抓钉抓牢,压上数据百斤的几块大石头;二是在稳定主架的支撑木上,斜压上巨石。
架立秋千的事就这样大功告成了!
接下来,秋千板的编扎便是爱玩的年轻人和和娃娃们的事了。编扎秋千板很简单,只要找来两根一尺五左右的连架娘大小的`棍子,用毛要岔起编一尺左右长,两边可嫁粗壮牢实的秋索就行。秋板架上,最有权试秋的,就是立秋架的爱玩的年轻汉子。接下来,想玩的人多,就需要排队了。并且还规定,单人或双人荡秋千的,荡到秋千绳索与地面平行就得停下来,不能再用力摆动秋千;娃娃小,或站或坐,需要父母推着荡的,二十个来回就得下,以让别人上。娃娃要坐着荡的,就在那块踩赃的秋板上再加上一块新的,就可以让娃娃坐上去,推着荡玩了。虽然天气冷,但大多都会荡得喜笑颜开。大的带着小的对面站着荡的时候,荡高了,荡得与地面平行了,小的害怕,会咬紧牙关,紧抱绳索。在下看的胆子大得能自己荡到最高的娃娃就会拍手取笑,以至笑得那秋千上的娃娃伸直腰,重新抓紧千绳,做出用力蹬摆的形状。
有时候,等不及排队的大娃娃,横冲直闯地抢着上去,排到位的娃娃会大哭以示抗议。这时候,主持公道的煞气重的男人就会大喊一声,重新恢复秩序。
为了能荡过够,爱玩的娃娃,有的早起,有的晚睡,将荡秋千作为一件魂牵梦绕的事挂在心上。
到大不小的娃娃,对于荡秋千的最高追求是能荡一个圆滚翻。但是,从来没有谁能实现这样一个梦想。不过,荡到人同于顶梁的到是大有人在。而且,这样的人,常在同伴中以此炫耀自己。
几十年过去了,荡秋千的事只能是一种记忆了。如今的娱乐方式多了,上网、看电视,唱歌跳舞,旅游休闲、跳蹦蹦场、乘滚龙车……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不过,如今想来,那些秋千的岁月,还真令人恋恋不忘。
仔细想来,人生就如荡秋千,虽然不一定能达到理想的追求,但至少有崇高的理想作动力,我们的人生就会因此能达到超越一般的境界!
在国发(2011)2号文件的引领下的贵州,不但需要团结拼搏、务实创新、敢试敢闯的精神,更需要树立敢于超越的理想,才能让我们的努力最终至少能达到超越一般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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