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家坡的桃优美散文
“买桃啊,蹇家坡的桃,不甜不要钱!”在桑植的一些水果摊边,常听到这样的叫卖声。
蹇家坡的桃,名叫圣桃。桃就是桃,还在“桃”前加一个“圣”字,另一番味道,肯定渗在里头。圣桃,又名中华红雪桃。它,优于世界闻名的美国费城桃。它是从众多的冬桃芽中,选择出的优良品种。圣桃的种植,遍及全国各地。贺龙元帅故乡桑植的蹇家坡,也产这样好看好吃的桃。一些买桃的,生怕买错,索性喊成“蹇家坡的桃”。
“一方山水养一方桃。”蹇家坡,姓蹇的并不多,这里的山坡却多如牛毛。一出门,脚板就与山坡打起交道来,当地政府的门口,一条延至国家级森林保护区八大公山的水泥路,也少见平坦。一些房屋,歪歪斜斜地都站在山坡上,五谷杂粮的生活条件更不用说。这里的山,绵延起伏,沉稳,刚强奇伟;这里的水,在山的腰杆上、肩膀上、头顶上,从没忘记过缓缓地流动,像上满链条的闹钟不停地向前行走。它是地地道道的源头水。圣桃,落户这里,是最佳的选择。它,带着满怀的喜悦,从北京吉业种植公司款款地走来,住上这海拔近千米的高处,空气毫无污染,它们喜欢这里,如鱼儿喜欢水一样,即使风吹日晒雨淋也不怕,生活有滋有味。它的芽,发在这里;花,开在这里;爱,投在这里;果,也结在了这里。
圣桃的种子,一旦睡在寂寞的泥土里,就不作声,不请示,不汇报,只是一个劲地默默地孕育自己。芽,渐渐地,钻出地面。叶片,哪一片大,哪一片小,哪一片颜色深,哪一片颜色浅?看起来,似乎好熟悉。人们凝视那嫩嫩的叶片,立即涌出,不仅仅是慰藉,还有真诚的希望。这时候,真好想伸手摸它一把,但又生怕碰坏它躯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桃花开了。一树树的桃花,欢喜得像是半空中的瀑布遇到石头,它们尽情地绽放动人的光彩。桃花的盛开,胆子够大。它,冒着春寒而开,像支小喇叭:“喂,喂喂,春天来了!”山坡上的桃花,像铺上红色地毯,弄得人们眼花,也观得人心獠乱。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不知不觉,桃花源会唤醒你的记忆。桃花源,你得去,到那里,可领略领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去蹇家坡,机会更不要错过,那里世外桃源的风景,早已为你准备就绪。当你来到这里,会情不自禁地高唱起“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会想起崔护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那首名诗。这时候,穿着花裙的美女,融人花中,她们慢慢地拉拢桃枝,细细地闻着,惹得桃花笑容可掬,美女的脸也映得更加诱人,真有点弄不清哪是桃花,哪是自己呢?鬼点子怪多而又钟情的蜜蜂,见桃花开,老远就嗡嗡地飞来,舔着桃花,亲着桃花,吻着桃花……桃花却毫不拒绝,认为自己没有蜜蜂的拥抱,花仍然是花。因此,它们情投意合,无话不说。蜂为花而狂,花为蜂而醉!
“只恐一夜花睡去……”一夜之间,这儿的花,影子无踪。桃花哪去了?枝条上,空空的;地面上,也是空空的。它们是否像一群流动的表演者,给人们惊喜之后而份份退场了呢?
桃花有意。
枝上挂出了桃。
“走啊,包桃子去啊!”一些村民喊上喊下。话还没落音,锄头就扛上她们的肩,背上就背上背篓。山路上,挤满人群,也挤满欢声笑语。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样的白,风柔得像海绵一样拂着她们。走进桃林,一个个的小桃,正悠闲地闭着眼,依偎在绿叶的怀抱间睡觉打鼾。她们拍醒小桃,握住,如握住自己粗糙而温暖的手。之后,又取出纸袋,小小心心地给包起来,对于那些体弱的,还给予特殊的照顾,给它们递上牢固的“拐杖”。一会儿,桃林里,挂满“电灯泡”。躲在袋中的小桃,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桃熟了。
美丽的它,自然的美,不用化妆,人见人爱。它的外貌,不像香蕉托出所有的黄,也不像核桃露出一身的黑,更不像葡萄一红就红得无法控制。它,喜欢白里透红,美如少女羞涩的脸蛋。成熟的桃,不仅表面是红的,里面也藏有丝丝的红。只有红心的桃核,才能生长出红色的桃子。斤多重一个个的桃子,只要你轻轻地一掰,就能与桃核分离。在桃的世界里,常会忘记饭的存在。一些熟透的桃子,你摸起来,软软的,连表面的绒毛都不容易发现,无需洗擦,一口咬下去,黄瓜那样的脆、无法比拟的淡淡的甜、澄澈的香都进人肚子,真有流进嘴里、酥遍全身的感觉呢!
蹇家坡的桃,成了人们心灵深处永远的偶像;蹇家坡人,也尝到了桃带来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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