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散发人性光辉
摘 要:《边城》是沈从文“湘西世界”最负盛名的代表作。《边城》这部中篇小说虚构了一个美丽绝伦的人间天堂:美丽的山、美丽的水、美丽的云、美丽的人、美丽的心灵,出自人心深处真诚而美丽的自然之爱。四邻乡民的善良无欺,古老而纯朴的乡风民俗,未受现代贸易污染,带着人情味的封建经济关系,一尘不染的人伦血缘感情,美丽的.狗,美丽的白塔,自然而古色古香。
关键词:人性美;心灵美;赞歌
作家利用他炉火纯青的艺术技巧,酣畅而节制的清新画笔,虔诚而真切的诗情,把这篇作品写得如此美味十足,真可谓地道的脍炙人口之佳作,正如著名评论家刘西谓(李健吾)所言,它是一颗“晶莹的明珠”。
一
《边城》是一首对人性美的赞歌。《边城》是沈从文叙写湘西淳朴民风以代表人性美的代表作。这幅精美绝伦的画卷,通体透溢出人性之光。这里的青山绿水赏心悦目,这里的人无一不可亲可爱。无论是一无心机的翠翠,还是忠厚淳朴的老爷爷,也不论是忠于爱情的傩送兄弟,还是颇有几分行侠仗义的船总顺顺,甚至商人、水手和妓n,作为湘西文化的体现者,都坦诚、质朴、充满人性。这里没有文明社会充斥的虚伪、狡劣、自私、奸诈。这里的风景是美丽的,人心也是美丽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犹如那条清悠的河水,明澈见底。
翠翠是《边城》人性美的化身,是“美”与“爱”的结合。“翠翠在风日里成长着,皮肤黑黑的,触目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如水晶,自然抚养着她,教育着她。”她美丽善良,温柔恬静,乖得使人怜爱。在爱情方面,她一旦在梦中被那青年的歌声将灵魂轻轻浮起之后,就再也不改变初衷,在渡口上等候着那个渺茫的未来。
天保和傩送兄弟二人是健康、能干、具有美好心灵的青年。他们结实如公牛,能驾船,能泅水,能走长路。他们虽然同时爱上翠翠,但兄弟间并不互相隐瞒或嫉妒,虽说不能无故将情人送与对手,却也绝无拼死相争的心思:兄弟相约各自以歌声去打动翠翠的心,哥哥自知不是弟弟的对手竟毅然出走,弟弟为了真挚的爱情也情愿放弃有碾坊做陪嫁的团总女儿,而选择只有渡船的翠翠。
在《边城》里,独具特色的人物就是商人、水手和妓n。在这些人身上,也体现着一种人性美。关于商人,自古至今都与奸诈连在一起,无商不奸!但这里的商人却未受现代贸易的污染,他们仍然和农人、兵士一样,纯朴厚道,并不奸诈,每次过渡后,老船夫执意不肯收钱,他们也要把钱扔到船板上。这里的水手和妓n也是多情多义,坚守信约的。
在平凡的生活中,边城中人人显现出与众不同的美,也正由于这些具有美好心灵的人们才形成了边城淳厚的民风,安静和平的空气。
二
沈从文说:“我主意不在领导读者去桃花源旅行,却想借重桃源上行七百里路酉水流域一个小城市小市民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人事牵在一处时,各人应有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边城》中的人性美又集中通过“爱”来表现,两性之爱、兄弟之爱、亲子之爱、朋友之爱。
《边城》本来就是讲述翠翠的爱情,这个爱情故事很简单,没有其他言情小说那种大波大澜的曲折情节。故事的情节大致如下: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与爷爷失散,幸得夺魁少年,当地船总的小儿子,被人誉为“岳云”的美少年傩送相助,顺利地返回渡口,从此翠翠平添了一件不能明言的心事。而傩送的哥哥天保也爱上了翠翠而虔诚地派人说媒。此时,傩送也被王团总看上,他情愿以碾坊为女儿的陪嫁而与船总结为亲家。在这样的情况下,傩送不要碾坊而要渡船,与哥哥天保相约唱歌让翠翠选择。天保自知不是弟弟的对手,也为了成全弟弟,遂外出闯滩,不幸遇难。傩送因哥哥的死悲痛不已,他无心留恋儿女之情也驾舟出走了……翠翠在傩送走后,静静地等待,这同时也说明了他们的爱情是纯洁无瑕、忠贞不渝的。
然而,一对可爱的少男少女却最终难以如愿,而且还导致了亲人的死亡,大老死了,祖父死了,二老赌气走了,翠翠在渡口上等候着那个渺茫的未来。结局虽然凄婉,但爱的纯洁,一往情深。
除了傩送对翠翠的爱,傩送兄弟之爱外,船总顺顺对儿子的爱和赞赏也溢于言表,顺顺本是泅水的好手,待得傩送能氽水担鸭子时,这作爸爸的便解嘲似的说: “好,这种事有你们来做,我不必再下水和你们争显本领了。”老船工对翠翠的关心自然是无微不至的;老船工死后,杨马兵主动来照顾翠翠;以及老祖父与过河客、卖肉的争执谦让,都显示了边城人以诚相待、相互友爱的美好情怀。
《边城》是一首人性美的赞歌,是一首讴歌人性美的赞美诗。作者“对于农人与兵士,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沈从文《边城题记》),因为在他们身上体现了一种“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
走进“边城”,就仿佛进入“桃花源”式的世界,那里青山绿水,芳草鲜美,人民勤劳纯朴,和睦相处,粗犷豪放,重义轻利,无商人之奸诈,无官兵之骚扰。湘西的风土人情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边城儿女,《边城》永远散发着人性美的芳香,辐射出绚丽多彩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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